藍紫色狂響曲

終章 Love is not over

 

BTS《Love is not over》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fVO2Wtaq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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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行簽售會的成員們，忽然要求在日本的可泫與她們進行視訊，「吶，你們想可泫嗎?」媗妍讓可泫看見台下的粉絲，「想!」見到可泫的粉絲仍然一如以往那樣熱情地尖叫著。

 

「我也很想你們。」暖意湧至，可泫發自內心的微笑，然後向在韓國的粉絲比了一個手指愛心，「愛你們喔!要乖乖等我回來。」

 

騷擾她的朴智全被證實為私生飯，雖有醫學知識，但並沒有醫生資格，所擁有的醫生白袍均是私人定制。

 

至於為何他會得知可泫的家庭，只因為他利用金錢誘因讓可泫曾經的高中密友說出其過去。

 

醫院因此公開道歉，bighit也選擇控告朴智全。

 

網上的言論都向可泫一面倒，怒斥私生飯所為，卻仍然無法抹去可泫心中的陰影，再加上當得知被曾經的好友出賣，女孩情緒也變得更為起伏。不敢離開宿舍，除了仁娜三人，她誰也不願意見，就連柾國的電話也從不接聽。

 

最後，BigHit不得不停止可泫的工作，可泫也因此提出想獨自一人離開韓國，雖然引起了眾人強烈的反對，可是卻被女孩的倔強給打敗，因為他們都知道也許先離開一下是非之地，也許是最有效的方法。

 

在她離開韓國到日本時，她選擇不告訴柾國，也要求女孩們不要透露她的行蹤。

 

可泫結束了視訊後，將手機扔在一邊。朴智全被捉到了，騷擾電話也再沒有了。縱使公司想為她換另一部手機時，她亦斷然拒絕，而屏幕上的桌布仍然是他們兩人的合照。

 

沉溺在回憶的漩渦裡，從來不就只有一人。

刪不去的照片，忘不掉的人。

 

「下雪呢。」可泫神情落寞的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低聲喃喃自語，思緒也緩緩飄到與那人打雪仗的回憶之中。

 

—嗯，是拍照的好時機。

 

可泫穿上了純白色的連帽大衣，然後戴上口罩，雖然日本人對於NthSpeC仍然很陌生，可是偶爾還是有幾個人認出她。她帶上了攝影機，離開房間。

 

當她推開酒店的大門時，凜冽的寒風迎面吹來，拂亂了她的髮絲，滿地猶如披上了雪白色的婚紗。

 

「果然穿太少了......」可泫玩心大起，張口用力地呼出了一團白氣，她拉緊衣領，看了看身後的大門，正考慮自己是否該進來換一件厚身的外套。

 

「算了。」她很快地打消了念頭，戴好連衣帽與口罩，她感覺自己的手很快就凍僵了。

 

—手又那麼冰!

 

那熟悉的聲音又在可泫的腦海裡閃過，她無奈地笑了笑，繼而插進口袋裡取暖。

 

—阿，真煩!一直出現在腦海裡。

 

就在可泫轉身往另一邊的街道走去時，隨後一輛黑色的八人車緩緩駛到了酒店的門口。車裡的人卻沒有留意背對住他們的女孩，就這樣錯過了。

 

「這次行程時間比較充裕，晚上是你們的自由活動。但別玩太夜喔!」

 

坐在駕駛座的經紀人轉身叮囑著因為來到陌生環境感到好奇而探頭探腦的防彈七人，「趕緊放下行李，然後好好準備。」

 

「吶!」七人乖乖地回應著，然後逐一下車。

 

柾國下車後，微微仰頭張望，看見街道兩旁的樹和建築物都披上了白雪，他舉起攝影機，「咔擦」的一聲將此番景象留在記憶中，也希望他朝有一天能夠與她分享。

 

雪花悄然落在柾國的手背中、化開，彷彿就像他心中的女孩一樣，存在過，卻留不住。

 

泰亭回頭發現柾國還沉醉於拍攝中，便放聲大喊:「柾國阿!你想變冰棒嗎?」聽見哥哥呼喚的柾國，回過神來，便踏著雪地小跑跟上了哥哥們。

 

「你可別又丟了自己呢。」碩珍皺了皺眉，輕輕地責備著柾國。「知道了。」柾國仍然在回味自己剛拍的照片，碩珍無奈地摸了摸他的後腦。

 

該說這孩子堅強，還是擅於偽裝呢?碩珍心想。

 

在可泫不辭而別之後的那幾天，柾國就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雖然面對住粉絲時，仍然會以笑顏待人，可是當回到宿舍後，就變得更為沉默，手機從不會離身。

 

柾國在那段期間比玧其更加愛睡，有時為了不讓吵鬧的哥哥們打擾自己，都會默默溜到碩珍和玧其的房間，霸佔了大哥的床位。

 

雖然心情受影響，可是依賴大哥的心卻仍然沒有改變，碩珍和玧其對柾國的行為感到無奈，但亦理解。

 

弟弟沒有意慾去瘋，哥哥們也無法高興起來。宿舍裡，總會彌漫著淡淡的哀愁，而真正結束了這令人情緒低沉的氣氛，正是個性溫和的碩珍。

 

柾國胃口變少，甚至會不吃飯，最後忍無可忍的碩珍將柾國揪出房間，然後將飯菜放在他眼前，同時怒訓了他一頓。

 

眼見大哥少有地發火，宿舍裡的人也不敢作聲，柾國被這樣的大哥嚇倒了，可是也起了成效，慢慢回覆正常，雖然偶爾仍然會露出落寞的樣子。

 

—解鈴人還需系鈴人呢。

 

碩珍不會說，玧其和他都為了讓柾國知道可泫的消息，一直跟各自的女友交涉。只不過對方團魂滿滿，也不願違背跟好友的約定，兩對情侶甚至都曾為此起了爭執。

 

當所有人會如此努力地修補關系，只因為不想讓他們錯過彼此。

可是一個在原地徘徊著，另一個卻躲了起來。

 

//

 

獨自一人旅遊的好處，就是不用理會時間。

 

夜色將至，可泫一邊穿過人煙稀少的道路，一邊用攝影機將天邊的晚霞拍下，直至晚霞的最後一抹餘暉褪去，她才回神，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中。

 

「阿，又走遠了。」可泫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著急，還有心情拍了街景發上推特，配上文未「這是哪裡?」。

 

她不慌不忙地將自己定位，然後沿著手機指示走著。而此時手柣響起了防彈的推特更新。

 

七人組一起自拍，可她的目光卻定在那個微笑著的柾國，然後她再留意配文則是「日本的Army，謝謝你們，小心身體。愛你們喔~」

 

—他在日本!?

 

可泫停下前進的步伐，心裡那份壓抑己久的感情卻因此而蠢蠢欲動。

 

她旋即將剛發的推特刪除，可是粉絲的轉發速度太快，也有人截了圖。一直設置了提示的柾國當然看見了推特，也發現那張圖的背景是位於日本。

 

「哥，這是日本哪裡?」柾國連忙搖醒了昏昏欲睡的號鍚，「哦，你嚇倒我了。」號鍚捂住心口嘆息，接過了柾國遞來的手機，但最後也無法得知實際地點。

 

當柾國再刷新時，推文已被刪除。

 

「可泫在日本……」柾國喃喃地道，「可是在日本哪裡？」

 

男人急切想知道答案，玧其瞥了瞥柾國那心急的表情，便默默將手機解鎖。

 

「丫頭，可泫在日本吧？」

「……」

「別…我，你不想他們好嗎？」

「跟你們住在同一間酒店。別說是我講的，還有回來請我吃韓牛。」

 

汐然很早就知道他們住在同一所酒店，心裡雖然很想說明，可是偏偏答應過可泫，但當玧其問她時，汐然心裡一軟。

 

—也許，放手一賭吧。

 

「她跟我們住同一所酒店。」玧其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的清晰，柾國因為驚訝而睜大了眼睛，頓時說不出一個字。

 

玧其又給汐然發起信息。

「知道她去哪了嗎？」

「閔玧其……」

「尹汐然。」

 

最後，汐然敵不過想他們和好如初的想法，將先前媗妍發給她的圖片和位置傳給了玧其，為了讓公司放心，可泫需要報備自己的位置，而她亦會發上群組，讓姐姐和媗妍安心。

 

「我總覺得生命將會受到威脅……」

「那拿我命抵你命吧。」

 

玧其回覆完畢，就將圖片發上群組。泰亨眼見幾道熟悉的地方，便說：「那是酒店附近阿，不是有個大空地嗎？我們之前還在說要去打雪仗。」

 

「哥……」碩珍看著一直沉默不語地駕駛著的經紀人，「可以讓柾國去嗎？」經紀人透過倒後鏡看著正專心致志看著手機找位置的柾國，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拜託，別引起太大注意。」

 

//

 

可泫來到了鋪滿厚厚雪花的空地，取下連衣帽，幸好公司為她選的酒店都偏離市區，人流也較為少，不用在意私隱問題。

 

她左顧右盼，順手拿了一枝枯枝，在雪地上百無聊賴地寫著字。可是當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在寫田柾國的名字。

 

她垂下握著枯枝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三個字，心裡百感交集。

 

—假如，他們在日本相遇了，那是不是說上天在給他們機會？

 

可泫蹲下身，枕著膝蓋，然後在名字旁邊畫了一個火柴人，接著不忘用相機拍下，只屬於她一人的回憶。

 

「阿，又僵了。」曝露在外的手指又凍僵了，她趕緊站起來，將手插進口袋裡。

 

忽然，手臂傳來了一下疼痛，讓她驚叫一聲，連忙轉身，卻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

 

柾國獲得經紀人許可後，便憑著手機定位直奔到可泫的位置，雖然他心裡沒把握會遇上她，可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他也得試。

 

當他來到空地時，眼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用枯枝在雪地畫畫，他不禁放慢了腳步，小心地確認著。

 

而那人站起身時，柾國靠著燈光看清了她的側顏和她的聲音，令他更確信眼前的人便是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女孩。

 

柾國心臟一疼，想起了那些沒有她的日子，用著那傷痕纍纍的心臟度過每一天，每一次想起她，內心都會感到疼痛。

 

而現在，她卻出現在自己眼前，一切都彷彿變得不真實，唯獨是內心的疼痛提醒著他這是現實。

 

他看到她在無聊畫畫時，莫名的感到生氣，弄了一個雪球用不大不小的力度向她扔去，對可泫的躲藏作出抗議。

 

可泫沒料到會有人用雪球扔她，也更沒料到扔她的人是田柾國。「為什麼……」可泫下意識退後，「你該不以為戴上口罩就沒人認得你吧？」略為熟悉的台詞出自不同人的口中。

 

可泫沒有回應，心裡只想逃出這裡，而此時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腳步一轉，撒腿就跑。

 

可是可泫明顯忽略了一點，她對上的是黃金忙內。柾國兩三步便追上可泫，大手一摟，將她禁錮在懷裡。

 

「你還想逃到那裡去！？」柾國的語調變得激動起來，讓懷中的可泫嚇了嚇，不敢推開正怒火中燒的柾國。

 

—他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為什麼？為什麼要躲我？為什麼要不辭而別？」柾國一口氣怒吼著心中的疑問，「你不是說很愛我嗎？那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要拋下他？

—為什麼走進他的生命裡，又悄然地消失？

 

「你說很愛我，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分手？」

「為什麼！？」

 

柾國此時就像一個急切地想討理的孩子，胡亂地發泄著。被柾國這樣一吼的可泫，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她不忿地喊了一聲「田柾國！」

 

「還是說，我只是替代品？」柾國忽然沖口而出的一句，讓可泫愣住。

 

其實柾國很清楚答案是什麼，可是他卻把話說了出來，大概是想聽到她的否認，讓自己安心。

 

可是當他看到可泫雙眼泛紅，意識到方才的話傷害了她。

 

可泫知道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可是他的話卻一直在腦海中徘徊。需要冷靜的她緩緩推著柾國，後者沒有挽留，任由她退出他的懷抱。

 

柾國無力地垂下手，可泫也一言不發地繞過了他。

 

—為何……又要再傷害她？

 

看到她雙眼泛紅時，柾國就想起了那晚她在醫院裡，抱著自己大哭的樣子，一樣令他心如刀割。他焦躁地揉了一把頭髮，下一秒，一顆雪球「拍」的一聲砸在柾國的背部。

 

因為粉絲而造成的壓力，對私生飯的陰影，再加上對柾國的思念，讓可泫情緒一下子爆發起來。

 

「田柾國你這混蛋！」可泫又將手上另一顆雪球往他扔去，「我把你當替代品！？那我之前對你做的是什麼？」沒有雪球在手，她干脆選擇用推。

 

「是替代品，就不會寫老套到極的情書給你！」

「是替代品，就不會為你寫千字文！」

「是替代品，就不會常常想要怎麼哄你！」

「是替代品，就不會因為怕影響你未來，而選擇分手。」

「是替代品，就不會每晚想你想到哭！」

「是替代品，就不會跟你說我是私生女！」

「阿！田柾國，你腦是壞掉嗎！？」

 

可泫毫不留情地怒罵著柾國，後者沒料到她會突然那麼生氣，硬受著她每一次的推撞，可是在她的語氣裡，彷彿看到以前他們吵架的樣子。

 

當柾國聽見可泫的最後一句，不甘示弱地嗆回去：「你腦才壞掉好嗎？是你選擇闖入我的世界裡，卻一聲不吭消失了。

誰讓你怎麼隨便就離開？你把我當什麼？還有，我的未來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好啦！」

 

可泫頓時無言以對，嗯，每次吵架，她都吵不贏柾國。那麼干脆退出戰場。可泫停止與柾國爭論，背對起他。不知道是出於內疚心理，還是自己也不想離開，可泫選擇不走。

 

每次吵架，可泫都會這樣做，柾國也會安靜下來，最後從後抱著她。

 

—吶，有人可以告訴她，他們能否走下去？

—誰能給予她勇氣，牽著他的手走下去？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如此痛苦？

 

這時，她聽到身後的人踏著雪地走近的聲音，一陣溫暖湧至背部，柾國就像以往一樣，溫柔地從後摟住她，然後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了一下，音樂徐徐地在耳邊響起。

 

【사랑이란 아프고 아픈 것 Yeah

所謂愛情 好像就是心痛了又痛 Yeah 】

 

可泫愣住，可是沒有作聲，只是安靜地聽著。

—他不擅長說話，也很少安慰她，卻用了音樂表達出那無法說出口的言語。

 

【이별이란 아프고

所謂離別 好像就是 】

 

【더 아픈 것 같애

比心痛還要更痛 】

 

可泫聽出那並不是正常版本的《Love is not over》，內裡只收錄了柾國的聲音。

 

而他的聲音，比昔日更為低沉，也沒有特別去使用轉音技巧，卻唱出了濃濃的深情，以及那因為無法挽留愛情的無力感。

 

柾國藉著歌詞想起她離開時的日子，之後就像陷入不安的小孩，收緊了手中的力度。

 

—吶，她知道嗎？當她悄然從男人的世界裡離開，他的心臟就痛得彷彿快要死去。

—別再走了……

—拜託……

 

【니가 없으면 난 안될 것 같아

我好像不能沒有你 】

 

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與她在一起時的幸福。

 

他無法習慣，晚上睡覺前沒有她的聲音陪伴，無法放心表面開朗，實質心靈十分脆弱又愛哭的她，也無法忍受看見她被其他人抱著的樣子。

 

以前從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沒有了她，他的人生似乎就不再完整。

 

當人得到愈多，就會索求更多。

他得到了她的愛，與此同時，也在她身上索取著更多的愛。

不過，他希望往後的日子，他能給予她應得的一切，還有他所有的愛。

 

「사랑해줘 사랑해줘

請你愛我 請你愛我 」

 

這次，柾國張口跟著音樂在可泫緩緩唱起，女孩旋即淚如泉湧，掩面抽泣著。

 

—傻瓜，她一直都愛著他

—過去現在未來，她都會愛著他。

 

柾國聽到可泫的哭聲，便將她轉到眼前，拿下她的手，輕柔地為她拭去淚水。可泫用那眨著淚光的眼睛，仰頭看柾國，男人心裡為之一動，心疼她哭了，可是也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對不起，他質疑了她的愛。

—可他只是想聽見女孩說她愛他。

 

「다시 내 품으로 와줘

請再次回到我的懷裡 」

 

柾國握起她的那冰冷的小手，放到唇邊，看著女孩，眼神裡盡是深情，卻有著淡淡的哀愁。可泫對流露出這樣眼神的柾國感到愧疚。

 

—對不起，她傷害了她。

 

【對不起，我愛你】

 

音樂裡傳來了柾國的話，終讓可泫卸下了裝甲，惦起腳摟住他的脖子，柾國也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

 

「對不起。」柾國在可泫的耳邊低語，「回來我身邊好嗎？」「閉嘴讓我哭。」可泫的怒羞讓柾國失笑，他撫著她的髮絲說：「我知道了。」

 

可泫聽到他的笑聲，感到不滿，將身體壓向柾國，卻趁他後退少了支撐點時，將他絆到，令兩人雙雙倒在雪地上。

 

—可是，柾國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被絆到呢？

 

柾國隨即轉身將可泫壓到身下，把她禁錮在兩臂之間。雖然背部上的冰冷讓可泫稍感不適，但她並沒有推開他。

 

她淡淡的開口：「Army怎麼辦？」

 

「我無法不理會她們的感受，可是我會盡我所能，讓他們接受我們。」柾國細心地將她額間的頭髮撥好，「有人脫飯了，哥我就用最大的努力吸引更多的粉絲，也守護你的NthSpeC.」

 

—他從不會安慰人，可是心裡卻總是想著別人。

可泫閉上眼，輕輕噗息，吐出了團團白氣。

—如果愛此人，會受到懲罰……

—那就來吧。

 

「我會守護自己的未來，哥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可以，我會追上你，讓Army認同我。」

 

可泫不甘於只活在別人的保護下，她只能以自身之力來取得所有人的認同。

 

加入BigHit成為練習生如是，NthSpeC如是，做國柾國的女友也一樣。

 

「可泫……」柾國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卻仍然有些擔心地問：「所以，你不走了？」

 

「走了，你又會哭的。」可泫將他拉下，摟住，用著那溫柔的聲音說：「對不起，讓你哭了。」

 

柾國頓時紅了眼眶，深埋於可泫的頸窩中，哽咽的道：「我愛你……」

 

可泫也緊緊擁著他，說出了他等待已久的一句。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Love is not over over over 】

 

……

 

「喂，我的背快凍僵了。」

「哦，那你干嘛穿那麼少？」

 

柾國聞言便站起身，也拉起了可泫，端詳著她的裝扮。

 

「誰知道會那麼冷，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飄雪了。」可泫拍走衣服上的雪花，解釋著。

 

柾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下外套拉鏈，掀開兩旁，「過來。」可泫看見後，心裡雖然很想過去，可是理智又再提醒她。

 

「我不要。還有，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說？被人拍到怎麼辦？」她承認她失策了，雖然這裡人流較少，但還是有風險。

 

「早晚Army都要接受你,那倒不如讓他們有心理準備吧。快過來，愈來愈冷了。」柾國踏前一步，示意可泫過去。

 

身體上的寒意，又或許是心裡的暖意，驅使可泫緩緩邁開腳步，走進柾國的懷裡。柾國的外套很大，幾乎容得下可泫小小的身軀。

 

「好了點嗎？」柾國低頭詢問著可泫，懷中的女孩仰頭看著他，聲音也略帶點軟綿綿的說：「嗯，很暖。」柾國無法用言語表達出可泫此時的可愛，可是身體的本能卻促使他脫下口罩。

 

同樣地，他也拉下了可泫的口罩。

 

「喂……」可泫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輕輕地抗議著，卻沒有阻止他。

 

柾國的目光留連在可泫的粉色的薄唇上，他都快要忘記與她接吻的感覺，他輕撫著可泫的臉頰，用手指溫柔地勾勒著她的唇型，然後再對上她那清澈的瞳孔。

 

「吶，我可以吻你嗎？」

 

柾國就如同當初第一次吻她一樣，詢問著她的意願，可是這次不再是青澀害羞的男孩，而是帶著深情的男人向自己的戀人提出要求。

 

「吻了就要負責任。」

 

她按照那時，用同一句回覆了柾國。

 

「知道了。」柾國嘴角上揚，低下頭。下一秒，兩人的嘴唇互相重疊。

 

與最愛的人久別重逢，唇上那熟悉的觸感，宛如草莓牛奶糖般甜蜜，也宛如巧克力般的苦澀。

 

他們跨越了數不清難關，哭過了多少晚，最終回到對方身邊。

 

柾國吻得更加深，讓可泫稍微喘不過氣來，可是她沒有退開。

 

—就這樣，讓彼此享受這段時光。

 

不到一會兒，柾國忽然離開她的口腔，正當她有些不解時，卻看到男人因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慾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便恍然大悟。

 

「你……」

「回酒店吧。」

「呃，哪間？」

「我們住同一間的。」

「哦……什麼！？」

「阿，快回去吧！」

 

柾國幫自己和可泫戴上口罩，然後將可泫扳到正面，也不忘用外套抱緊她，推著她前進。

 

可泫弱弱的問：「你住哪間？」

「901。」

「同一層……」

「那就好。一起睡吧。」

「喂！？」

 

—所以，公司是故意的？

—把她留給了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Love is not over over】

 

<End>

 

後話。

 

「哦，是珍哥呢。柾國呢？」六人都知道柾國找回了可泫，也稍能安慰。

 

但當智旻看見捧著便當過來的碩珍，卻發現本應跟在他身後的人不見了。

 

「可能在解決生理需求。」

 

「噗！」純潔的泰亨瞬間吐出口中的水，而朴智旻卻早已笑翻在地。

 

「哥！！」

「干嘛？我說可能而已。」

 

某對情侶表示，並不是可能，而是進行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