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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06 All alone with you—

 


「你不幫我,」

 

正清算著店裡營業額的閔玧其,聽見碩珍的語氣裡略帶責怪之意,便挑起眉毛、抬頭,過於平靜的反應令碩珍頓時心生不悅。

 

「你那時候明明知道我在看你,可是你不幫我。」碩珍原以為自己是一個不太會計較的人,可是腦海裡卻不斷回放著玧其直接無視自己的情景,心裡莫名感到一些鬱悶。

 

「為什麼要幫你?」玧其淡淡地瞥了碩珍一眼,「何況是你活該。」

 

「你!」碩珍欲想反駁,可是回頭一想,閔玧其和田柾國是站在同一陣線上,任自己怎樣反抗也好,也鬥不過這兩個心機鬼。

 

不過在碩珍的記憶中,兩人一直針鋒相對,如果看到對方與自己有些親密舉動,理應會發狂,但一切都超乎了碩珍想像。

 

「你跟柾國,私下是不是說了什麼?」碩珍疑惑地問。

 

提筆的手忽然停下,玧其歪了一下頭,說:「也許吧。」接著,便繼續在紙張上書寫。

 

準確來說,他跟柾國說了什麼,而是智恩讓他們下了一個協定。也不知道那丫頭是否從在煥口裡聽到他們的事,結果在某一天,私下找了他們兩個,然後聲稱為了不讓碩珍一回來就看見咖啡廳裡血肉橫飛,斷然要他們達成共識—

 

一天換一個人,期間對方不能干涉彼此的行動。

 

詭異的協定,智恩卻令兩人神差鬼使地答應了。或許,是智恩原先的天賦所致,又抑或是李在煥教她的,她總會句句一針見血,然後準確地抓正兩人內心的軟肋,但很明顯,他們的弱點是金碩珍。

 

就在智恩提出要以碩珍為優先時,他們就注定陷入那看似公平,但其實胡鬧至極的遊戲之中。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金碩珍不悅地皺起眉頭,緩緩將輪椅駛近他。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可是一點也不好受。

 

也許,他們所做的,在旁人的眼中是傷風敗俗之事。在世人眼中,一段健康的愛情裡,不能有第三者的出現,亦只可以與異性發展關系,但他們三個人一下子破壞了那些所謂的既定常識。

 

人類就算怎樣進步也好,總會被有些固步自封的人拖後了腳步,當然這只限於同性戀的話題之上。

 

而三人行,如此禁忌的關系,相比起同性相戀,似乎更加令人不可接受,卻偏偏發生在他們三人身上。

 

可是,仔細一想,那些所謂的道德觀念,也只不過是人云亦云。

 

每個人一出生就被灌輸了那些既定常識,但就算規則再多也好,人類始終是有思想、有感情的生物,有些人會跳出那些框界,冒著被外界當成異類的風險,去尋找自我,只不過道德猶如囚牢,將人的思想牢牢地鎖死。

 

愛情,只可以由兩個人經營。這套理論,絕大部份是據當有第三者介入時,關系就會崩塌的事例而成立,的確,人類的心很小,不可以輕易與人分享自己的所有物。

 

閔玧其自問絕不是大方的人,看見黏著碩珍的那些弟弟們,心裡總會有些嫉妒,可是有種事物,卻可以抹去他那妒忌心。

 

金碩珍的笑容。

 

他看過碩珍為了那回憶而痛哭失聲的樣子,也稍微體會到失去摯愛的感覺,他知道碩珍因為害怕不好的事會再降臨自己身上,而逃避去選擇。

 

從碩珍的言行舉止中,閔玧其很清楚他有多愛田柾國,可是同樣地碩珍不能沒有自己,而自己也無法從他身邊離開。

 

—用餘生來疼他,以彌補自己沒有在過去拯救他的遺憾。

 

在大戰前夕,閔玧其是這樣對柾國說的。他們無法參與他的過去,那麼唯有在未來的日子,確保他一切安好。

 

碩珍的人生毀在一個謊言之上,經歷生離死別,再堅強的內心也終會隨著時間而變得疲憊不堪,而如果要金碩珍再次忍痛去作出選擇時,那不如讓他們來承受那令人難受的嫉妒心,更何況在日常相處之中,並非只有這種感覺。

 

「說話—」聲音,隨著碩珍的輪椅撞上桌角時,剛好將車輪卡著,突如其來的剎停讓碩珍身體猛然傾前。碩珍趕緊就勢站起身,雙腿卻一時之間使不上力,失去支撐的身體無可避免地往前傾去—

 

沉色的筆桿,頓時被扔在地上,在清脆的跌落聲響起的一剎那,迎接著碩珍的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的懷抱之中。

 

在瞬息之間,離開自己的座位,然後半跪在地的穩穩抱住了他,一切都多虧閔玧其的殺手本能。

 

「你,」玧其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曖昧地灑落在碩珍的脖頸之上,後者下意識往後退,卻被他拉回懷裡,「最好不要再給我逞強。」微慍的語氣裡不乏一絲著急,低沉的酒嗓聽上來令人更有壓迫感。

 

碩珍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下,卻仍然倔強地說:「我才沒有。」

 

「是嗎?」玧其挑起眉毛,然後二話不說地利用身體的重量將碩珍往後壓去,同時順手取過休息間裡的沙發枕頭,在碩珍的後背貼上地面的前一刻,飛快地將它放在他的後方,讓柔軟的枕頭確保他的腦袋不會撞上地面。

 

「最後還不都是被我壓在下面。」閔玧其將兩手撐在碩珍身旁,歪頭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過碩珍肯定那不是出於善意—

 

語帶雙關。

 

碩珍皺起眉頭,欲輕抬膝蓋往上頂時,卻被身上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地用腳按壓著,力度不大,但足以令碩珍無法彈動。

 

「你們真的很沒大沒小。」對於連日來受到兩個年下戀人騷擾,碩珍伸手想推開玧其,後者卻一動不動。碩珍惱怒地低喊一聲,用力捶了他的心口一下,然後認命地躺平在地上,還不忘抱怨他們的「惡行」。

 

或許是一切都塵埃落定,萦繞在心間的陰霾終於得以消散,讓一直猶如行屍般活著的碩珍,尋回遺失已久的情緒。

 

起初,平靜的面容,逐漸因為身邊的人而多了幾分變化,比如就像現在。

 

眼看碩珍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閔玧其輕笑了一聲,心裡卻不免覺得有些奇妙。

 

畢竟在他印象中,身下的人還是Ace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冷傲的氣息,可是再次重逢時,傲氣猶在,但背後摻雜住更多的是令人心疼的悲傷。

 

而如今,卻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自作自受。」玧其簡潔地說。「誰讓你躲我們?」

 

「我這不就是回來了嗎?」碩珍不悅地反駁,卻被玧其用兩指捏住雙頰,逼使他對上那雙彷彿會蠱惑人心的眼眸。

 

「可是你對我開槍了。」低沉的嗓音,透著些許不滿。

 

碩珍無奈。怎麼兩個人都執著在同一個點上?不過,碩珍深知作出那個選擇後會帶來怎樣的代價,便緩緩開口說:「那我還你一槍?」

 

「好。」

 

碩珍頓一下。雖然心裡真的打算還他們一槍,另一個拒絕了,但是眼前的人卻一口答應了,這種明顯的反差讓碩珍有些反應不來

 

「認真的?」然而,碩珍還是忍不住再多問一次。

 

「嗯。你以為給我一槍,不用付出代價?」玧其忽然欺身上前,低啞的聲音驀然在碩珍的耳邊響起,「所以,你得還我一發。」

 

「用這裡。」玧其用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唇瓣時,碩珍迅即意會到他話裡的意思,似是源於害羞,他用盡力氣地想將膝蓋往上頂,玧其卻將身體挺直,有意無意地跨坐在碩珍的下盤之上。

 

當感覺到下盤忽然多了一份重量時,碩珍不禁屏息以待,深怕玧其在挪動時會觸及那敏感的地方。

 

就在兩人還在僵持之時,休息間的門又應聲而開。

 

又有人來。碩珍在心裡翻了一下白眼,然後聽見了來自智恩的一聲驚呼。「哇哦—」

 

「出去。」玧其抬眸,冷淡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智恩聞言,立刻挺直身體,小聲且恭敬地地說:「現在就走,你們慢慢。」

 

「智—」碩珍還沒來得及喊住智恩,後者就假裝什麼也看不見地退出房間,還「咔」的一聲,「好心」地幫他們鎖上門。

 

「起來!」碩珍不滿地揪住玧其的衣襬,想將他拉到一旁,可是卻讓人覺得是鬧脾氣的小猫在抓弄主人一樣。

 

玧其的嘴角緩緩揚起,審視碩珍的眼神,摻雜著一絲玩味,然後不理身下人的抗議,彎下腰輕輕地在他的嘴角烙下一吻。

 

碩珍微微瞪大眼睛,看著身上的人留戀地舔舐了一下唇瓣,他的喉嚨莫名感到有些乾澀。

 

他別過頭,卻讓玧其捕捉到從他眼底裡閃過的一絲慌張,男人輕笑了一聲,然後有意無意地將指尖伸進碩珍的衣內,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腹部的肌膚,時而嫩滑,時而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粗糙的感覺,是源於碩珍無法癒合的傷口,玧其皺起眉頭。

 

碩珍感覺到他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傷口之上,隱約察覺到玧其的心思,便靜靜地說:「都好了。」

 

不論是陰影、還是傷口,都好了。玧其抬頭瞥了碩珍一眼,手心卻緩緩沿著傷痕往上移動說:「可是我不好。」

 

猶如酒醉般的低沉嗓音,多了一份夾雜著疼惜的溫柔,碩珍下意識想拉下衣服,以免更多的肌膚暴露在外,卻被玧其一手捉住。

 

「閔玧—」剛到碩珍嘴邊的語句,在玧其的舌尖觸及他腹部的肌膚時,頓時支離破碎。

 

看似在調情,可是碩珍卻感覺到男人的舌尖並非毫無目的遊走著,直至肌膚上傳來了摻合著涼意的痕癢感時,他這才知道玧其在舔舐著他的傷口。

 

人或動物,不論是生理或心理上受傷後,都會下意識舔舐傷口,然後自我療傷。而在過去的日子中,碩珍就好像受傷的猛獸一樣,躲在洞穴裡默默承受著傷口帶來的痛楚,不斷舔舐著傷口,卻仍然不能減去當中的痛楚。

 

只是如今,身上的人卻如對待至寶般,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他每一處傷口,力度輕柔至極,彷彿是在害怕只要稍微用力,碩珍便會宛如玻璃一樣應聲而碎。

 

碩珍渾身緊繃,靈巧的舌尖狂妄地在他的肌膚上放肆,使他忍不住沉醉於那源源不絕的酥麻感,慾望在裊裊昇起,卻令碩珍有些哽咽。

 

腕上的手早已不再用力,碩珍從玧其的掌心中抽出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後者的髮絲,然後撫上那潔白得猶如雪花的臉頰。

 

對於碩珍的主動接觸,玧其有些訝異地抬起頭,卻只見碩珍的眼眶在微微泛紅。

 

「你—」玧其目光黯淡下來,他本以為碩珍是在抗拒自己的行為,卻聽見碩珍以那道夾雜住不安的語氣問:「為何,要愛我這種人?」

 

即使到了現在,碩珍一點也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何對他的執念如此之深,就算心裡有了他人,閔玧其也義無反顧地待在他身邊,宛如飛蛾撲火,卻偏偏在碩珍的心裡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你不是最清楚嗎?」玧其靜靜地說,「就好像你愛著那女孩一樣。」

 

碩珍輕笑了一聲,然後搖搖頭回答:「這不算了,我和她—」

 

「曾經是彼此相愛的。」

 

「她不是愛……」玧其看見碩珍的眼眸裡閃爍著銀輝,頓了頓,他隱約察覺到碩珍的話別有用意,玧其無奈地嘆息道:「我不該試圖猜想你們的關系。」

 

太複雜,

複雜得令人心疼。

 

「所以,你要再回答嗎?」碩珍問。玧其瞇起眼睛,伸手輕扯碩珍的衣領,緩緩地將他拉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碩珍唯有順著他的動作,撐起上身。

 

下一秒,玧其半跪在地,挺直腰板,讓自己比碩珍高出了半個頭,然後一下將後者摟進懷裡。

 

「鬼才知道。」

 

從來都不是理智觸發愛情,而是源於人類的真實情感,他們的直覺。因為覺得他很好、因為覺得彼此會很投契、因為覺得可以將下半生交付於他手中,這一切都是憑感覺而生。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因此那將是一場全靠運氣的賭局,用人類的原始直覺去判斷最適合自己的路與人。

 

而閔玧其也只不過忠於自己的直覺,縱使這種關系是違反常理,可是作為殺手的他們,早已跨過正常人這道界限。

 

「我只知道,」玧其收緊手中的力度,發自內心地害怕懷中的人下一秒會消失在眼前,「我不想再看著你的背影逐漸遠去。」

 

碩珍伸手撫上他的腦袋,與以往的一掃而過不同,閔玧其感覺到他的指尖正溫柔地穿過自己的髮絲,緩慢地來回摩挲著。

 

在他的記憶中,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感受,碩珍便已經走遠了,而此刻的他終於確切地感覺到那手心傳來的溫暖,不輕不重的力度令他甚感舒適。

 

「除非你決意離去,否則我不會再推開你。」

 

玧其的喉嚨一緊,待眼眶感覺到些許濕潤時,趕緊別過頭來,彷彿在掩飾情緒的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側說:「別撒謊了。」

 

口不對心。

 

雖然玧其知道碩珍在說實話,可是因著以往的經歷,仍然令他心生疑慮。

 

「沒有。」

「我不會再騙你。」

 

碩珍將身體拉後,與玧其退開了一點距離,讓後者的手擱在他那寬大的肩膀,然後自己則摟上他的腰肢。當兩人的視線互相重疊時,玧其試圖從碩珍的眼眸裡看出一絲破綻,卻因著那雙充斥住堅定的瞳孔而打消了念頭。

 

「我不會相信你。」

 

語聲一落,玧其猛然低頭吻上碩珍的唇瓣。過猛的力度讓碩珍的牙齒啃到唇瓣內側,他小聲地痛呼了一下,身上的男人卻趁他薄唇輕啟,毫不客氣地將舌尖滑進他的口腔裡、攻城掠地。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至兩人的口腔深處,意外成為了情慾的催化劑,玧其將吻的力度加深,貪婪地索取著碩珍口腔內的氧氣,直至碩珍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時,他捶向男人的腹部,但玧其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玧其幾乎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碩珍身上,在唇舌交纏之間洩漏而出的低喘聲迴盪於寂靜的休息間裡,興奮感湧上頭腦,一時之間無法為碩珍提供氧氣,是動情的表示。

 

碩珍的抗議被玧其頑強地堵在嘴裡,取而代之的是那似曾相識的嗚咽聲,就好像那時候他捏上碩珍的脖子時,身下人發出的求救聲。

 

雖然心疼,卻令人—

著迷。

 

碩珍抓緊玧其的衣領,眼角不由自主地滲出了淚花,直至索取氧氣的慾望攀上高峰,碩珍忍不住咳嗽起來,玧其這才退出他的口腔。

 

猶如魚兒重回大海一樣,碩珍倒卧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但始作俑者卻只是伸手拭去殘留在嘴角的晶瑩,以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身下的人將身體縮成一團,泛紅的臉頰與帶著淚花的眼睛,讓人愛不惜手。

 

「渾—渾蛋。」

 

「誰告訴你我是好人?」玧其俯身摟住碩珍,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我不會相信你,可是我也不會放你走。」

 

相信與否,他也不會放走他。

 

「如果你跑了,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

「親手將你埋掉。」

 

碩珍無懼他的威脅,卻無奈他的戀人們似乎比他想像中更有佔有慾,但任誰也知道,閔玧其從來都不會捨得傷害金碩珍,田柾國如是。

 

碩珍輕嘆,說:「把命都給你,就是了。」「你早就給我了。」玧其撐起上身,輕勾唇角,碩珍跟著挑起眉毛,卻沒有加以反駁。

 

他在那時候為自己擋下子彈時,兩人的命運就注定交纏在一起。

 

『你以為你是鐵做的?為什麼要幫我擋?』他看著剛從昏迷中蘇醒的玧其,淡漠的語氣卻透著隱隱的擔憂。

 

『大概腦袋被撞了。』病床上的人,沒有認真回答他的意思,可是也只有他知道那刻發現偷襲時的著急。『反正,你這樣就欠我一條命。』

 

『你想我怎麼做?』

『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你只能被我殺。』

 

碩珍笑了,在笑男人的天真,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栽在閔玧其手中。

 

「不過,我還得提醒你—」玧其輕抬碩珍的下顎,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別太偏心,我很容易瘋掉的。」

 

碩珍向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兩個人明明那麼不同,可是在佔有慾上,卻是不分上下。或許,有人會認為這段關系過於危險,兩個人都會像一個計時炸彈一樣,隨時爆發。

 

但事實上,他們比誰都愛金碩珍,也比誰都更懂得如何讓碩珍在往後的日子能安穩地活下去,而他們也只不過要承受偶爾妒忌帶來的難受,可是如果痛一會兒,能為碩珍帶來最大的幸福,那麼他們心甘情願。

 

無關人數、無關性別,愛情,本來是互相忍讓與改變。

 

「然後,」

「你又想幹嘛?」碩珍有些哭笑不得,這男人比他想像中還要難搞。

 

「那個拿鐵,為什麼那丫頭泡的味道跟你的有點像?」

 

碩珍笑了笑,「我讓在煥轉交配方給智恩,因為我知道你愛喝。」彷彿被猜中心事,玧其別開目光,伸出指節摸了摸人中

 

「把它在餐牌上刪去。」

「先生,我還要做生意。呃—」

 

玧其頓時不悅,猶如被惹怒的小貓在主人身上撒氣,張口便往碩珍的脖頸一咬。

 

「你、只、能、泡、給、我。」

「好、好……」

 

「那你要起來嗎?」兩人達成共識後,玧其卻沒有挪開身體,一直維持著如此曖昧的姿勢,碩珍不免有些為難地想伸手輕推身上的人,看上來帶點委屈的小動作,意外觸動了玧其的神經。他輕勾唇角,「還沒好。」

 

他將身體再次往碩珍壓去,卻在雙唇交碰的前一刻,玧其的嘴唇小幅度地一開一合,述說著那再也無法掩飾的情意。

 

—我比誰都更愛你,

—但於我而言,只要,你在我身旁就夠了。

 

碩珍的嘴角緩緩揚起,然後以那溫柔的嗓音說:「我會在你身邊的,一直。」

 

下一瞬間,雙唇交疊,印證著那悠長細膩的感情。有種愛情,不能用三言兩語來道清,但並不複雜,只因在有些人眼裡,行動上的表示,比言語上的告白更來得深刻、溫暖。

 

就算沒有辦法說出世上最動人的情話,

卻什麼也無法掩飾他們彼此相愛的事實。

 

最初,相知相惜,

最後,相守相伴。

 

I will stay with you,
請用你的雙手,緊緊的擁抱我。
我不需要其他任何無法予以期望的東西,
只要,你在我的身旁。

 

                        —EGOIST-《All alon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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