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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邊食用邊聽: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zhAS_GnJIc

➖21 Safe & Sound ➖


—【But all that's dead and gone and passed tonight
                             但所有的一切將在今晚死去 離去 並且撐過去】

由於閔玧其的暫時離隊,沒了主導者,讓寄人籬下的鄭號錫和金泰亨在金南俊三人面前都甚為拘謹,深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影響到對方的情緒,並讓他們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中。

不過,金南俊和朴智旻卻比他們想像中更容易相處,雖然田柾國顯然是無視了他們的存在,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用長期因為那不太友善的目光而感到渾身不自在。出於禮數,鄭號錫便拉著泰亨向金南俊自動請纓,希望能幫忙分擔咖啡廳的工作,金南俊聞言只是勾起好看的嘴角,說了一句「無任歡迎」,就隨意地為兩人安排了遞送的工作。

而此時鄭號錫口袋裡的手機正不安份地振動著,無聊地坐在高椅上吸吮著棒棒糖的朴智旻剛好聽到那微弱的震動聲,便側目看向號錫叮囑道:「哥工作時,手機要放好。」即使曾經是對立的存在,當智旻得知對方年齡比自己大時,他仍然會守著那應有的禮儀。

「抱歉。」號錫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不過當他取出手機,看到那未知來電時,雖然心生疑惑,卻有種不能不接的感覺。他按了通話鍵,有些猶豫地放到耳邊......

「號錫。」

聽見那道帶著微醺的熟悉嗓音,號錫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問:「玧其哥?為什麼不用手機?」朴智旻聽到號錫的話,也稍微在意起來,畢竟自己的大哥正與閔玧其在一起。

「我們被跟蹤了,用手機可能會被監聽。」閔玧其握著公共電話的話筒,眼睛掃視著四周,然後簡單地向號錫交代他們現時的處境。「跟蹤?是『暮』嗎?」號錫將重點說出聲,好讓智旻能聽懂他們的內容。朴智旻隨即挺直了腰板,留心聽著號錫的話。

「嗯。怕之後還有埋伏,所以暫時不能回來。」閔玧其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電話蓋。

「哥,需要我們支援嗎?」鄭號錫有些擔憂地問著,「你們來只會更容易暴露行蹤。保持警戒,我們會盡快回來的。」玧其的語氣不容置疑,讓號錫頓時無言以對,而閔玧其正在猶豫該不該坦白金碩珍身上的傷,就聽見朴智旻詢問自家大哥狀況的聲音。玧其暗地裡嘆息,讓號錫將手機給智旻。

「他傷口又裂開了,現在不宜走動。」內心叫囂著的佔有慾,驅使閔玧其刻意隱瞞了金碩珍的反常,想只有他知道這樣脆弱的金碩珍,獨自佔有那閃過驚慌之意的眼睛,此刻的玧其彷彿急於在金碩珍身上找到只有自己能擁有的事物。

「你們在哪?總得有人幫他處理傷口。」朴智旻聞言旋即站起身,閔玧其咬牙切齒,放在電話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最煩人的事出現了。

「他叫你好好守家。」當然,這確實是金碩珍說的話,不過就算前者不說,玧其也會「體貼」地替他說出口,只是這種「體貼」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只有閔玧其才知道。「我會好好照顧他。」不過似乎是看出了智旻的憂慮,閔玧其便再三向他確認。

玧其那堅定的口吻,智旻雖說半信半疑,可是一想到是碩珍選擇與他同行,那麼代表他也受到碩珍的信賴。而此時的情況,也在提醒智旻不能沖動行事。

粉髮的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

「拜託你......」
「讓他安全回來。」

承載住擔憂與思念的請求,述說著三人之間的深厚羈絆,卻意外地提醒了玧其自己與金碩珍的羈絆早已斷開。閔玧其握著話筒的指節泛白,稍稍用力地咬著唇,試圖克制那蠢蠢欲動的焦躁感,他沉聲回應了一句「嗯。」,便毫不猶豫地將話筒放回原位,強行結束了對話。

閔玧其將腦袋抵在旁邊的玻璃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面的景物,然後自嘲地揚起了嘴角。

假如,在「Ace」離開的那一天,閔玧其挽留了他,那麼現在的金碩珍是否不會出現,而站在他身旁的會否就是自己?

— —

金碩珍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卸去了沉色大衣,身上只剩下黑色的高領衣。男人顯然一點也不在意那仍然滲著血的傷口,閉眼休息著。他毫無概念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汽車旅館,也不知道閔玧其何時離開房間,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那人自殺的場景。

—自殺
—利用他手中的槍
—他.....殺了人。

再一次,有人在自己手中死去。

假如,他沒有將槍放到那人口中,
假如,他沒有遵守她下的命令,

那麼她/他就不會死。

『不要殺他,這是命令。』伴隨著昔日摯愛的聲音,那晚敏娜被殺的景象猶如夢魘般重新佔據了金碩珍的腦海。床上的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彷彿幾乎快要窒息般索取著飄散在房間的裡氧氣,眉間因陷入了痛苦的記憶而緊皺著。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男人將針頭刺入了女孩的肌膚之中,槍聲大響,卻沒有對男人阻嚇的作用。

記憶中金碩珍拿著的槍,與被當作自殺工具的槍互相重疊起來,而抵在領頭人口裡的槍,卻在幻象中變成了他用來指向敏娜的槍,他的敏娜是清醒的,她握著他提槍的手,並拉近自己。分不清記憶與幻象的碩珍,驚恐地想伸回手,可是女孩的指尖卻攀上了碩珍扣著板機的手指,臉上仍然掛著令人心動的淺笑,下一刻薄唇輕啟......

『殺人兇手。』女孩語聲一落,便張開嘴巴,扣下了碩珍的手指。

槍聲響起—

「敏娜!」金碩珍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映入眼簾的是那沉悶乏味的棕色天花板,而非血肉模糊的屍體。碩珍無神的瞳孔慢慢對焦起來,可是幻象與記憶的交錯使他餘悸猶存,一旦想起領頭人的死相與敏娜互相重疊起來時,胃部隨即一陣翻騰,不顧大幅度的動作會引致傷口更為嚴重,金碩珍狼狽地離開床舖,腹部傳來的劇痛,使他依著牆壁踉蹌地走進洗手間。

男人兩手撐著洗臉盆,彎身張口想將折磨著胃部的噁心物吐出,可是明明沒有進食過的他,根本吐不出半點東西。金碩珍忽地抬眸看著面前的鏡子,只見自己雙眼泛起了血絲,臉色猶如死人般煞白,與昔日沉實冷靜的他大相徑庭。

他抬手輕觸臉頰,先前被玧其抹去血跡的臉頰再次沾上了令人刺眼的赤紅,那是來自腹部的血,卻讓碩珍想起了那人自殺時噴出的血花,亦濺上了自己的臉。

金碩珍看似冷靜地緩緩打開水龍頭,手心盛著冰涼的水往自己的臉頰撥去,血跡隨之而消失,可是男人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抹著自己的臉頰,即使臉頰被自己擦得通紅,也一直重覆著。

「抹不走抹不走......為何抹不走!」金碩珍失控地將旁邊的東西掃落,就算他多努力抹著,彷彿仍能聞見那令人反胃的血腥味,看見那刺眼的血紅。

—血跡消失,夢魘依舊。

金碩珍微微側頭看見浴室裡的淋浴設備,就如看到救生圈般傾前打開噴頭,不卸下衣物,如同獲得救贖般坐在淋浴間裡,無力地背靠著牆壁,冰冷的水花灑落在碩珍身上,男人的眼睛猶如傀儡般空洞無神,緩緩抬手繼續擦拭著臉頰,即使血跡早已抹去……

—誰來救救我?

無聲的吶喊,不想暴露心中的軟弱,卻渴望得到他人的救贖。
他終究只是一個平凡人,
依舊是昔日那個不願傷害人的小男孩。

— —

閔玧其回到房間裡,眼前卻是一遍狼藉,桌上的擺設都被掃落在地,而床單上的血跡蔓延至浴室,灰白色的牆壁亦沾上了令人觸目驚心的血印,看來有人在去浴室時有段很狼狽的過程。

從浴室傳來的水聲,在房裡顯得格外清晰,玧其將一切盡收眼底,他並非第一次接觸這種場景,只是他在意的是原先在房間裡的人。閔玧其步伐沉重地跟著地上的血跡,走到浴室前,緩緩推開虛掩的大門,隨即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金碩珍坐在淋浴間的地上,猶如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般環抱著雙膝,任由水花沾濕了自己的髮絲與衣物,肩膀因為冰冷的水溫而瑟瑟發抖,此時的金碩珍看上來宛如玻璃娃娃般,脆弱得彷彿只要稍微用力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瘋了?」眼看水裡還摻雜著碩珍腹部上的血液,玧其的語氣透著絲絲怒意,可是看著如此弱不禁風的碩珍,內心的怒氣頓時無處宣洩,只能佯裝冷靜地取下掛在架上的毛巾,想伸手關掉噴頭時,卻被碩珍一下抓住了手腕。

「滾出去。」

語氣淡漠的逐客令,讓玧其內心緊揪了一下。即使自己急需別人的慰藉,卻選擇將他推開。閔玧其心裡一直都疑惑著,他在金碩珍心裡到底算什麼?不過閔玧其不再是只會服從命令的男孩,他不想再後悔。玧其緩緩伸回手,隨意地將毛巾放在一旁,然後慢悠悠地取下身上的外套。

—就算會被你推開也好,我也會守在你身邊。

縱使金碩珍下了逐客令,閔玧其依然我行我素地走進淋浴間裡,坐在他身旁,陪著他一起將自己淋濕。碩珍發現自己無法再說出要他離開的話,直至身旁的男人伸手從後覆上他的額頭,另一隻手則摟住碩珍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時,金碩珍心中一愣,隨後彷彿得到了允許一樣,將壓抑已久的悲傷全然釋出。碩珍溢出的眼淚與灑落的水花互相交錯,身體因為激動的情緒而顫抖著,雙腳放鬆似的伸直,懷裡漸漸傳出了從沒聽過的抽泣聲,讓玧其心痛得宛如刀割。

「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救你......」
「是我殺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

被情緒佔據了腦袋的金碩珍漸漸語無倫次起來,不斷重覆著道歉的話,閔玧其知道他並非在說給自己聽,「為何會抹不走.....血......抹不走.....」只是懷中的人開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臉頰,讓玧其不得不在碩珍抓破自己的臉前,牢牢地禁錮住他的手,可是金碩珍卻顯得不自在,有些不安份地掙脫著。

—血,抹不走?

閔玧其看著那潔淨的臉孔,心裡大概明白是金碩珍的心理在作祟。玧其不知道該如何安撫此時的碩珍,可是如果是因為覺得染上血跡而感到骯髒的話......

玧其緩緩地將碩珍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帶點試探性地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男人的指節。金碩珍起初會有反抗的意識,閔玧其卻將他摟得更緊,繼而慢慢、不失溫柔地舔著他每一隻指尖。

「有血......」金碩珍看著玧其的動作,心裡卻沒有絲毫嫌棄與抗拒之意,唯獨他害怕的是玧其會嘗到那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我知道。」閔玧其的語氣堅決,順著碩珍的心理來說,他抬眸看著碩珍,「所以,讓我來抹掉吧。」接著,玧其撫上被碩珍抓得通紅的臉頰,然後像小貓一樣輕舔著,舒緩著碩珍那隱隱發疼的肌膚,同時亦安撫著他那恐懼不安的內心。

—若你雙手沾滿了鮮血,那麼就由我來為你承擔一切罪孽。

—【You'll be alright
你將會沒事的
No one can hurt you now
現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沒事了。」

—不知你經歷了什麼,可是一切都沒事了。

金碩珍薄唇輕啟,淅瀝的水聲沒有蓋過他的聲音,「玧其......」

閔玧其心中一頓,事實上他沒有把握陷入慌亂中的碩珍能夠認出自己,可是當他聽見金碩珍輕輕喚出自己的名字時,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卻道不清那是何種感受,是喜悅?還是委屈?他重視的不是自己,可是仍然會記得自己的名字,認出現在安撫他的不是田柾國,也不是朴智旻,而是他—閔玧其。

「吶。」閔玧其小聲回應道,低頭卻看到眼前的男人眼神有些迷濛地盯著自己,而沾著水滴的髮絲黏貼在額頭上,使姣好的臉孔添上幾分令人心動的感覺,讓玧其心生悸動,原以為這種情動的感覺早已連同「Ace」的離去而煙消雲散,卻在此時重新出現在金碩珍身上。

只是,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
不管是「Ace」,還是金碩珍,都是同一個人,
一樣的心跳;一樣的溫度;一樣的溫柔。

金碩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時,只見玧其忽然跨過碩珍的雙腿,擋去了部份水花,然後伸手掩住碩珍的眼睛,接著他感覺到下顎被人用手指輕抬,想說的話都被唇上的柔軟封在喉嚨裡。

碩珍意識到玧其的行為,身子一抖,卻意外地沒有抗拒的情緒。因為害怕吻他的人是自己,身下的人會抗拒,所以閔玧其索性掩住了他的眼睛,任憑碩珍想像,是誰也好,他都不在乎。

他只想貪戀這一刻,只有他擁有這一刻的金碩珍。

眼看身下的人沒有反抗,閔玧其這才稍稍地用舌尖輕易地撬開那毫無防備的唇瓣,哭泣讓碩珍消去了不少的體力,無法給予他強烈的回應,可是玧其卻不急於攻城掠地,只是小心翼翼地勾起碩珍的舌尖,溫柔地和他磨擦糾纏。與本人不相符的紳士舉動,讓碩珍有一刻反應不過來,但是他卻有些沉醉於此人的柔情之中。

這雙唇,有人吻過了。
可是這一次,是不同的,
不再只有由下腹傳來的灼熱感,而是由心底湧起的平靜。

情感彷彿快要失控,可是又想起金碩珍的傷口,閔玧其迅即退出了金碩珍口腔,關上水龍頭,扯來了放在一旁毛巾,將其覆在金碩珍的濕髮上,然後合上了廁所蓋,「能站起嗎?」金碩珍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怔怔地盯著玧其看。閔玧其在心裡翻了無數的白眼,伸出來,「坐在上面。」並且示意他坐在廁所蓋上面。金碩珍正要挪動身子時,卻扯動了傷口,這下他終於感覺到疼痛,碩珍吃痛地瞇起了眼睛,閔玧其頓時覺得讓他坐在蓋上是正確的選擇。

閔玧其走出浴室,回來時就捧著一袋從便利店買來的急救用品。玧其蹲在碩珍面前,看到那濕透的衣服,想必會緊貼著肌膚,「你是腦袋被撞了?」閔玧其眼神略帶怪責的看著碩珍,後者只是將頭撇開,有些逃避似的躲開玧其的視線。

玧其輕嘆了一口氣,將碩珍的腦袋一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疼就咬吧。」說罷,便慢慢拉起碩珍的衣襬,果不其然,在玧其拉起衣襬時,也跟著扯動了碩珍腹部的傷口。「呃—」金碩珍雙手攀上玧其的肩膀,用力地揉緊著。好吧,這下到他疼了。

閔玧其停下拉起的動作,乾脆再次吻上碩珍的唇瓣。金碩珍被玧其突如其來的吻,弄得莫名其妙,可是腹部傳來的疼感讓他大概意會到玧其的意思。腹部被衣物弄得皮開肉綻,疼痛感使碩珍加深了兩人的吻,甚至將玧其的唇啃咬出血來,不過玧其卻沒有因此而推開他,血腥味旋即蔓延至兩人的口腔裡......

—疼痛,卻使人心醉。

— —

幾經波折,閔玧其終於為碩珍上好藥,然後頂著一身濕透的衣物清理那猶如犯罪現場的房間,期間也不忘抱怨著碩珍的白痴行為。

而金碩珍雖然被比自己年幼的人教訓而心生不悅,可是深知道是他的責任,也只好好默默聽著閔玧其的埋怨,只是在他印象中,這人並沒有那麼多言。

換了浴袍躺在床上的金碩珍聽見打開衣櫃的聲音,便抬頭往上看,眼看閔玧其終於取去那令人不舒服的衣物,赤裸著上身,雪白的肌膚上滿佈傷痕,比以前看到的多了不少,倘若他還在「暮」裡,傷痕應該遠比此時多。金碩珍看著玧其將卸下全身的衣物時,心裡竟有一絲尷尬,趕緊收回目光,卻不巧被玧其瞥見他的慌張。閔玧其輕勾嘴角,他們兩人現在都是全身赤裸的狀態呢。

玧其將自己和碩珍的衣服,並排掛在衣櫃裡。到底是腦子哪條筋抽了,會讓他一起淋濕,明明就沒有多餘的更換衣物。閔玧其煩躁地撓了一下濕髮,然後若有所思的站在床沿,看著閉眼裝睡的金碩珍。他不抗拒自己的吻,那是不是意味住也不會抗拒自己的觸摸。

不過,理智上線中,閔玧其單腳跪在床沿,碩珍的內心隨即「咯噔」了一下,是緊張,還是興奮呢?正當碩珍在糾結時,玧其提起左腳跨過碩珍的身體,兩手撐在他身側,雙眸凝重地俯視著身下的人,緩緩開口問:「為何,要叛變?」玧其隱約感覺到是叛變的原因,讓金碩珍變得如此反常,以及無法殺人。

金碩珍聞言睜開眼睛,本想膚衍了事,可是玧其的目光似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轉移話題,隨即便打消了逃避的念頭。

想想也是,閔玧其不像智旻和南俊,沒有接觸過殺手,不用怕他會害怕自己;也不像柾國的情緒反常,不用害怕會因為自己的過去,影響他的言行。

閔玧其,跟自己才是同一類人。
從他的眼神裡,金碩珍彷彿感覺到也許只有他,才能無條件接受那個懦弱的自己。

「『暮』的掌管人是我的養父,也就是崔守言,而墓碑上的女孩是崔敏娜......」
「我親手殺死的人。」

—【Come morning light
      暮光將至
                    You and I'll be safe and sound
                    你和我將會安然無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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